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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在研究所學弟的部落格裡看到他祝妻子生日快樂的文章，引萬芳的歌-「不換」作為標題與鍥子，寫出他對妻子滿滿的感謝與情感，讓我看了感慨很深。（學弟的粉紅色機器人六號，除了日常生活雜感外，還有很多爵士樂的東西，很值得去看一看喔！點這裡。）
我之所以說感慨，倒不是馬上聯想起那個嘴巴超壞的ㄉㄨㄞ爸從來就沒有對我說過那樣的話，畢竟談了10年感情才進入婚姻，對ㄉㄨㄞ爸的個性有一定的瞭解，知道牛牽到北京一定還是牛，如果這頭牛突然轉性，大概會起懷疑他可能做了什麼虧心事。這種感慨是一種很微妙的、有點莫名所以的感覺，就是婚姻之於我跟ㄉㄨㄞ爸到底是什麼？尤其我們從20歲認識，到30歲結婚，進入婚姻第七年了（吼，七年了喔，不過我要講的跟癢不癢沒有關係），這十多年來，我們由懵懂的學生情侶，進入婚姻，再升格為爸媽，這一路上，我和ㄉㄨㄞ爸之間的關係，有了很大的變化，尤其在有了第三者、第四者之後（別想歪了，我是說我們的一兒一女），這其中的改變只能用質變量變與化學變化來形容。記得在婚前寫過一篇對於我跟ㄉㄨㄞ爸交往的紀錄（ㄉㄨㄞ爸媽的愛情故事），每次看了這篇記錄再對照婚姻的種種，我總是愛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婚後兩人關係的變化。
量變--
當然就是1加1變成4，結婚十個月後就有了小ㄉㄨㄞ，相隔兩整年，小咩也來報到，我們變成一家四口了。
質變--
先別想到變質，但要如何形容這之中的變化，可能是很困難的吧！
就拿最簡單的一件事來說吧！光稱呼這一件事，就可以列在我的感慨排行榜前幾名。婚前10年內，ㄉㄨㄞ爸都是跟著我們大學南友會一票死黨叫我丫頭的，從小到大我有很多綽號，每一時期的同學朋友都叫我不同的綽號，我喜歡這樣，一聽好友怎麼叫我，就知道是屬於我哪一人生階段的朋友。丫頭應該是我最喜歡的一個，記得只不過是大一時有一天把一頭長髮綁成了兩條麻花辮垂在肩上，剛好那天南友會有活動，有個政治系的傢伙教主一看到我的兩條辮子，就嚷嚷說這樣好像丫頭喔！於是大夥起鬨要叫我丫頭，就這樣叫起來了，但這個綽號就專屬於南友會的朋友叫的。ㄉㄨㄞ爸大二才加入南友會，也跟著大夥這樣叫我，口頭上這麼叫，放寒暑假、我去美國跟他去當兵時寫信，信上也是這樣叫，他也曾經幫我取過很多可愛的小綽號，比如小老鼠之類的，就是屬於情侶之間才會有的肉麻當有趣的呢喃細語。
婚後呢～已經不記得結婚後多久開始，我猜大概是小ㄉㄨㄞ出生後，ㄉㄨㄞ爸就開始連名帶姓地喊我，每次他這樣喊我，都會讓我想到我爸媽。說來好玩，ㄉㄨㄞ外公外婆結婚四十多年了，據外婆表示，外公從結婚後從來就不曾喊過他的名字，這很詭異喔！明明兩個人一天到晚在一起（我爸在家開工廠），怎麼有辦法都不用叫人啊？電話來的時候要叫人，頂多就是「ㄟ，妳的電話啦！」這還是當面的，那如果是樓上樓下要怎麼辦呢？這要分狀況，如果小孩子在場，就喊小孩「去跟你媽說他的電話啦！」真只有兩人在場，老爸還是只會對著樓梯大喊：「妳的電話啦！」再不然就是乾脆跑下去當面叫人。對於牽手一輩子的老公從來就沒有喊過她的名字，ㄉㄨㄞ外婆當然很在意，雖然習慣也該習慣了，但是ㄉㄨㄞ外婆的因應之道是：「我這個人很周到喔！我連名帶姓叫他三個字。」第一次聽到我媽這樣宣示，差點沒噴飯。沒想到婚後我遇到的狀況跟我媽不差亦不遠，我到現在都還覺得不習慣，跟ㄉㄨㄞ爸提了幾次，他總是理直氣壯地說：「妳現在哪還能叫丫頭啊！丫頭應該是咩咩叫的才對。」就是這樣，光他對我的稱呼，就可以列入一大質變。畢竟女人是聽覺的動物，妳應該最親密的老公，跟戶政事務所的人一樣叫妳，每聽一次，就感覺人又疏離了一番。雖然我家兄弟姊妹也是三個字直接叫，但是我們都很清楚彼此之間還是以台語的小名做為對方的代名詞，這不能跟ㄉㄨㄞ爸對我的稱呼相提並論的。真想做個民意調查，想知道婚後老公老婆彼此稱呼改變的比例有多高，我就曾經聽到辦公室同事從婚前的小＊＊到婚後變成XXX，不但稱呼變了，語氣也變了，果然有個笑話說的對，從新娘變成老娘只消一個晚上。每天早上總是第一個起床的ㄉㄨㄞ爸，會用很甜膩的語氣外加耳鬢廝磨地在兩個寶貝耳邊輕聲喚著：「阿ㄉㄨㄞ仔，該起床了，天亮了喔！」「我們家最可愛、最美麗的公主是誰啊，是小咩咩啊？」更不要說：「啊，是誰偷親我啊～」這種自己把臉湊過去磨蹭然後又故做驚訝的癡情老爸樣了，對於同樣賴床在一旁的ㄉㄨㄞ媽，ㄉㄨㄞ爸如同倩女幽魂裡頭的姥姥一般地變臉跟變聲，外加用魔掌對ㄉㄨㄞ媽白胖大腿重重一擊：「歐巴桑，還不快起床？」
從這個稱呼可一窺婚姻確實為愛情的墳墓之鐵證。
再說化學變化，這可就族繁不及備載了。
先引ㄉㄨㄞ爸一句名言，記得大概是小ㄉㄨㄞ幾個月大的時候，我們為了小ㄉㄨㄞ的照顧方式起了爭執，我說他都不去看書不用心，他很激動地回我：「什麼不用心？自從ㄉㄨㄞㄉㄨㄞ出生後我百分之九十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了。」
這百分之九十這個數字可說不中亦不遠矣，足以形容兩個寶貝在我們之間的比重。這幾年下來，我們兩個都變成了好爸爸跟好媽媽，比較大的問題是，好爸爸跟好媽媽還有一點彼此競爭的味道存在，ㄉㄨㄞ爸是個很愛孩子又很能幹的爸爸，我常形容他除了不會生孩子跟沒辦法餵母奶外，所有照顧孩子的工作他都會做也很愛做。小ㄉㄨㄞ出生幾天後就因為嚴重黃疸住院，ㄉㄨㄞ爸下班後去病房看他，看著在病床上的小人兒喝奶到忘我的地步，完全忘記那個晚上他約了同學來家裡，還是同學在家裡久等不到他，我call到嬰兒室請護士叫他他才回神過來。小子才兩個星期大的某個晚上，他從ㄉㄨㄞ媽手上接過哭鬧的小ㄉㄨㄞ，耐心地哄著孩子睡覺，好不容易小子終於睡倒在他懷裡了，卻發現他處於屁股僅靠著床緣一點點的狀況，差不多就是半蹲吧！但為了怕懷裡的小寶貝被吵醒，硬是維持此種練苦功的方式幾個小時，隔天一早把孩子交給睡醒的ㄉㄨㄞ媽後，立刻去向中醫報到推拿。最先得媽媽手的也是ㄉㄨㄞ爸，因為他很常抱孩子，但又不像ㄉㄨㄞ媽會用哺乳背巾背著，老是赤手空拳地抱孩子練輕功，而是還不惜扭曲身體跟手勢來配合孩子，於是在孩子離腳手之前，就經常這裡傷那裡痛的。我們兩個寶貝都是母乳寶寶，幾乎沒用奶瓶泡奶粉過，所以理論上不會有半夜用腳餵小孩的問題，但小子剛出生那陣子，每次半夜小子大哭、老媽我抱起來要餵奶時，原本沒事的ㄉㄨㄞ爸也會爬起來在旁邊看著老媽餵奶，嘴上還說：「我要監督你有沒有把他悶住了。」到了咩咩我因為已經很有經驗了，半夜幾乎都是躺著餵，ㄉㄨㄞ爸總是會不放心地過來巡視，他很擔心粗心的老媽會不小心把孩子給弄窒息了。更不用說到了副食品階段地幫孩子熬煮各類的高湯、營養粥了，ㄉㄨㄞ爸從採買到烹煮都上手得很。還有很多很多生活照顧的瑣瑣碎碎，ㄉㄨㄞ爸總是鉅細靡遺，舉凡擠奶器及奶瓶（給保母用的）應該在那邊清洗、下班回家後接孩子前要先洗澡換衣服、洗完手要把手擦乾才能抱小孩、冬天洗澡前必須先開電熱器把浴室及臥房弄溫暖、用濕紙巾擦屁股要先泡過熱水.....等等，總是不厭其煩地一再要求跟叮囑。
而ㄉㄨㄞ媽是另一種典型，我是幼兒教育的狂熱實踐者，打從還在懷孕時就蒐集各類育兒資訊，舉凡餵母奶、親子共讀、潛能開發...都在我的研究範圍之內，而且還身體力行，不曾鬆懈過，ㄉㄨㄞ爸給我的評語是比較像一個老師而不是媽媽。有好長一段時間，每天除了工作以外的時間，都用來陪孩子，一有空去逛街，買的是孩子用的各類用品，上網買東西，百分之九十還是孩子的。
看到這邊，可以瞭解我說的化學變化了嗎？這樣用百分之九十心力來照顧孩子的超級爸爸跟媽媽身上，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跟心力來經營婚姻了。由於是小家庭單獨在台北，除了平日保母或托兒所外，根本很少有機會也從來捨不得把孩子托給別人，假日時間跟孩子就像連體嬰一般地連在一起。我們很少有時間像婚前一樣去約會，即使找得出時間，但因為彼此之間都以孩子為重，好像也沒有心情一起去做點什麼。說要聊心事，ㄉㄨㄞ爸從來就沒有這個習慣，兩人還常常話說著說著火氣就來了。我們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麼共同的興趣，總是他看他愛的武器雜誌、棒球轉播，我讀我的紅樓夢、小說、育兒書籍、各類繪本；我聽古典音樂，他嫌吵，頂多聽廣播跟老歌，好不容易找到騎單車的共同興趣，但是還是變成一種親子活動，談不上只專屬於夫妻之間的消遣。
可能很多人看著也覺得熟悉吧！好像婚姻就是這麼一回事啊！不都是這樣咩？
看了學弟的「不換」，多少喚起我心底的那一絲絲感慨或遺憾，也許該找個時間，跟ㄉㄨㄞ爸好好聊一聊，我大概也是很少把心裡想的事情告訴他吧！總是覺得他反正很少會支持的，乾脆就不說，所以這個部落格好像變成我們夫妻的溝通管道來了。
或許哪一天也可以找到屬於我跟ㄉㄨㄞ爸的「不換」吧！
我之所以說感慨，倒不是馬上聯想起那個嘴巴超壞的ㄉㄨㄞ爸從來就沒有對我說過那樣的話，畢竟談了10年感情才進入婚姻，對ㄉㄨㄞ爸的個性有一定的瞭解，知道牛牽到北京一定還是牛，如果這頭牛突然轉性，大概會起懷疑他可能做了什麼虧心事。這種感慨是一種很微妙的、有點莫名所以的感覺，就是婚姻之於我跟ㄉㄨㄞ爸到底是什麼？尤其我們從20歲認識，到30歲結婚，進入婚姻第七年了（吼，七年了喔，不過我要講的跟癢不癢沒有關係），這十多年來，我們由懵懂的學生情侶，進入婚姻，再升格為爸媽，這一路上，我和ㄉㄨㄞ爸之間的關係，有了很大的變化，尤其在有了第三者、第四者之後（別想歪了，我是說我們的一兒一女），這其中的改變只能用質變量變與化學變化來形容。記得在婚前寫過一篇對於我跟ㄉㄨㄞ爸交往的紀錄（ㄉㄨㄞ爸媽的愛情故事），每次看了這篇記錄再對照婚姻的種種，我總是愛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婚後兩人關係的變化。
量變--當然就是1加1變成4，結婚十個月後就有了小ㄉㄨㄞ，相隔兩整年，小咩也來報到，我們變成一家四口了。
質變--先別想到變質，但要如何形容這之中的變化，可能是很困難的吧！
就拿最簡單的一件事來說吧！光稱呼這一件事，就可以列在我的感慨排行榜前幾名。婚前10年內，ㄉㄨㄞ爸都是跟著我們大學南友會一票死黨叫我丫頭的，從小到大我有很多綽號，每一時期的同學朋友都叫我不同的綽號，我喜歡這樣，一聽好友怎麼叫我，就知道是屬於我哪一人生階段的朋友。丫頭應該是我最喜歡的一個，記得只不過是大一時有一天把一頭長髮綁成了兩條麻花辮垂在肩上，剛好那天南友會有活動，有個政治系的傢伙教主一看到我的兩條辮子，就嚷嚷說這樣好像丫頭喔！於是大夥起鬨要叫我丫頭，就這樣叫起來了，但這個綽號就專屬於南友會的朋友叫的。ㄉㄨㄞ爸大二才加入南友會，也跟著大夥這樣叫我，口頭上這麼叫，放寒暑假、我去美國跟他去當兵時寫信，信上也是這樣叫，他也曾經幫我取過很多可愛的小綽號，比如小老鼠之類的，就是屬於情侶之間才會有的肉麻當有趣的呢喃細語。
婚後呢～已經不記得結婚後多久開始，我猜大概是小ㄉㄨㄞ出生後，ㄉㄨㄞ爸就開始連名帶姓地喊我，每次他這樣喊我，都會讓我想到我爸媽。說來好玩，ㄉㄨㄞ外公外婆結婚四十多年了，據外婆表示，外公從結婚後從來就不曾喊過他的名字，這很詭異喔！明明兩個人一天到晚在一起（我爸在家開工廠），怎麼有辦法都不用叫人啊？電話來的時候要叫人，頂多就是「ㄟ，妳的電話啦！」這還是當面的，那如果是樓上樓下要怎麼辦呢？這要分狀況，如果小孩子在場，就喊小孩「去跟你媽說他的電話啦！」真只有兩人在場，老爸還是只會對著樓梯大喊：「妳的電話啦！」再不然就是乾脆跑下去當面叫人。對於牽手一輩子的老公從來就沒有喊過她的名字，ㄉㄨㄞ外婆當然很在意，雖然習慣也該習慣了，但是ㄉㄨㄞ外婆的因應之道是：「我這個人很周到喔！我連名帶姓叫他三個字。」第一次聽到我媽這樣宣示，差點沒噴飯。沒想到婚後我遇到的狀況跟我媽不差亦不遠，我到現在都還覺得不習慣，跟ㄉㄨㄞ爸提了幾次，他總是理直氣壯地說：「妳現在哪還能叫丫頭啊！丫頭應該是咩咩叫的才對。」就是這樣，光他對我的稱呼，就可以列入一大質變。畢竟女人是聽覺的動物，妳應該最親密的老公，跟戶政事務所的人一樣叫妳，每聽一次，就感覺人又疏離了一番。雖然我家兄弟姊妹也是三個字直接叫，但是我們都很清楚彼此之間還是以台語的小名做為對方的代名詞，這不能跟ㄉㄨㄞ爸對我的稱呼相提並論的。真想做個民意調查，想知道婚後老公老婆彼此稱呼改變的比例有多高，我就曾經聽到辦公室同事從婚前的小＊＊到婚後變成XXX，不但稱呼變了，語氣也變了，果然有個笑話說的對，從新娘變成老娘只消一個晚上。每天早上總是第一個起床的ㄉㄨㄞ爸，會用很甜膩的語氣外加耳鬢廝磨地在兩個寶貝耳邊輕聲喚著：「阿ㄉㄨㄞ仔，該起床了，天亮了喔！」「我們家最可愛、最美麗的公主是誰啊，是小咩咩啊？」更不要說：「啊，是誰偷親我啊～」這種自己把臉湊過去磨蹭然後又故做驚訝的癡情老爸樣了，對於同樣賴床在一旁的ㄉㄨㄞ媽，ㄉㄨㄞ爸如同倩女幽魂裡頭的姥姥一般地變臉跟變聲，外加用魔掌對ㄉㄨㄞ媽白胖大腿重重一擊：「歐巴桑，還不快起床？」
從這個稱呼可一窺婚姻確實為愛情的墳墓之鐵證。
再說化學變化，這可就族繁不及備載了。
先引ㄉㄨㄞ爸一句名言，記得大概是小ㄉㄨㄞ幾個月大的時候，我們為了小ㄉㄨㄞ的照顧方式起了爭執，我說他都不去看書不用心，他很激動地回我：「什麼不用心？自從ㄉㄨㄞㄉㄨㄞ出生後我百分之九十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了。」
這百分之九十這個數字可說不中亦不遠矣，足以形容兩個寶貝在我們之間的比重。這幾年下來，我們兩個都變成了好爸爸跟好媽媽，比較大的問題是，好爸爸跟好媽媽還有一點彼此競爭的味道存在，ㄉㄨㄞ爸是個很愛孩子又很能幹的爸爸，我常形容他除了不會生孩子跟沒辦法餵母奶外，所有照顧孩子的工作他都會做也很愛做。小ㄉㄨㄞ出生幾天後就因為嚴重黃疸住院，ㄉㄨㄞ爸下班後去病房看他，看著在病床上的小人兒喝奶到忘我的地步，完全忘記那個晚上他約了同學來家裡，還是同學在家裡久等不到他，我call到嬰兒室請護士叫他他才回神過來。小子才兩個星期大的某個晚上，他從ㄉㄨㄞ媽手上接過哭鬧的小ㄉㄨㄞ，耐心地哄著孩子睡覺，好不容易小子終於睡倒在他懷裡了，卻發現他處於屁股僅靠著床緣一點點的狀況，差不多就是半蹲吧！但為了怕懷裡的小寶貝被吵醒，硬是維持此種練苦功的方式幾個小時，隔天一早把孩子交給睡醒的ㄉㄨㄞ媽後，立刻去向中醫報到推拿。最先得媽媽手的也是ㄉㄨㄞ爸，因為他很常抱孩子，但又不像ㄉㄨㄞ媽會用哺乳背巾背著，老是赤手空拳地抱孩子練輕功，而是還不惜扭曲身體跟手勢來配合孩子，於是在孩子離腳手之前，就經常這裡傷那裡痛的。我們兩個寶貝都是母乳寶寶，幾乎沒用奶瓶泡奶粉過，所以理論上不會有半夜用腳餵小孩的問題，但小子剛出生那陣子，每次半夜小子大哭、老媽我抱起來要餵奶時，原本沒事的ㄉㄨㄞ爸也會爬起來在旁邊看著老媽餵奶，嘴上還說：「我要監督你有沒有把他悶住了。」到了咩咩我因為已經很有經驗了，半夜幾乎都是躺著餵，ㄉㄨㄞ爸總是會不放心地過來巡視，他很擔心粗心的老媽會不小心把孩子給弄窒息了。更不用說到了副食品階段地幫孩子熬煮各類的高湯、營養粥了，ㄉㄨㄞ爸從採買到烹煮都上手得很。還有很多很多生活照顧的瑣瑣碎碎，ㄉㄨㄞ爸總是鉅細靡遺，舉凡擠奶器及奶瓶（給保母用的）應該在那邊清洗、下班回家後接孩子前要先洗澡換衣服、洗完手要把手擦乾才能抱小孩、冬天洗澡前必須先開電熱器把浴室及臥房弄溫暖、用濕紙巾擦屁股要先泡過熱水.....等等，總是不厭其煩地一再要求跟叮囑。
而ㄉㄨㄞ媽是另一種典型，我是幼兒教育的狂熱實踐者，打從還在懷孕時就蒐集各類育兒資訊，舉凡餵母奶、親子共讀、潛能開發...都在我的研究範圍之內，而且還身體力行，不曾鬆懈過，ㄉㄨㄞ爸給我的評語是比較像一個老師而不是媽媽。有好長一段時間，每天除了工作以外的時間，都用來陪孩子，一有空去逛街，買的是孩子用的各類用品，上網買東西，百分之九十還是孩子的。
看到這邊，可以瞭解我說的化學變化了嗎？這樣用百分之九十心力來照顧孩子的超級爸爸跟媽媽身上，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跟心力來經營婚姻了。由於是小家庭單獨在台北，除了平日保母或托兒所外，根本很少有機會也從來捨不得把孩子托給別人，假日時間跟孩子就像連體嬰一般地連在一起。我們很少有時間像婚前一樣去約會，即使找得出時間，但因為彼此之間都以孩子為重，好像也沒有心情一起去做點什麼。說要聊心事，ㄉㄨㄞ爸從來就沒有這個習慣，兩人還常常話說著說著火氣就來了。我們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麼共同的興趣，總是他看他愛的武器雜誌、棒球轉播，我讀我的紅樓夢、小說、育兒書籍、各類繪本；我聽古典音樂，他嫌吵，頂多聽廣播跟老歌，好不容易找到騎單車的共同興趣，但是還是變成一種親子活動，談不上只專屬於夫妻之間的消遣。
可能很多人看著也覺得熟悉吧！好像婚姻就是這麼一回事啊！不都是這樣咩？
看了學弟的「不換」，多少喚起我心底的那一絲絲感慨或遺憾，也許該找個時間，跟ㄉㄨㄞ爸好好聊一聊，我大概也是很少把心裡想的事情告訴他吧！總是覺得他反正很少會支持的，乾脆就不說，所以這個部落格好像變成我們夫妻的溝通管道來了。
或許哪一天也可以找到屬於我跟ㄉㄨㄞ爸的「不換」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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